【绎夏】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二十五）
现代AU
刑警队长陆绎
黑道千金袁今夏
内含私设
甜蜜是他们的，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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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陆绎在噩梦中醒来，梦中的袁今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和他反目成仇，甚至拿枪指着他，满脸泪水，声声质问让陆绎无力招架。
可袁今夏手中那一枪，却往她自己心口开，血色模糊。
惊醒后，陆绎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发痛，像是所有的骨头被拆开后重组了一般，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微微侧头，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在床沿边趴着睡着了。
袁今夏趴在陆绎身侧，左手还紧紧握着陆绎的手，似乎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眉头都紧皱着，略显疲态，陆绎的目光不由得放软了几分。
幸好，袁今夏平安无事。
陆绎缓缓抬起手，想要抚平袁今夏皱紧的眉头，抬手的时候微微牵动了身子，便引来一阵蚀骨的疼痛，痛的发出一声闷哼声。
晚上守夜，袁今夏不敢熟睡，所以睡眠很浅，她感受到声响悠悠转醒，动了动自己快要僵硬的半边身子，侧身便看到陆绎已经醒了。
“你终于醒了。”袁今夏惊喜道，“我去叫医生！”
陆绎还来不及说话，袁今夏已经兴冲冲地出去了。
医生进来看了看，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护士给陆绎量了一下体温，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需要好好休养，不要乱动，否则很容易内出血。
医生护士离开以后，袁今夏才重新给陆绎捻好被子，轻声道，“既然陆警官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今夏！”陆绎去抓袁今夏身侧的手，一不小心牵动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袁今夏回过身，扶住陆绎，又气又恼，“医生让你不要乱动！”
陆绎昏睡许久才醒过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声音又干又涩，“你没事吧？”
“托陆警官的福，我好的很。”袁今夏扶他躺好后重新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避开陆绎的眼神，“不过陆警官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不顾性命的事情了，免得让人误会。”
袁今夏的话里带着气，还有几分冷笑，陆绎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又说不出口了，他借着病房略有昏暗的灯光静静看着袁今夏，心底不知是什么感受。
陆绎的沉默让袁今夏更气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向陆绎，“陆绎，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她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陆绎更是将袁今夏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猜测应该是杨岳听到他和严世蕃的对话，利用夏然的人脉查到严世蕃的住处，把袁今夏救出来了，而在废弃仓库的事情，袁今夏也都知道了。
可陆绎从来不想用为对方付出了多少来衡量他对袁今夏的心意，更加不希望袁今夏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她知道真相以后的决定和情绪。
陆绎沉默许久，最终出声问了一句，“严世蕃呢？”
“他中了大杨一枪，不知道死了没！”袁今夏没好气道，“你就问这么一句废话吗？”
陆绎还是没回话，只是抬眸看她。
“行，你没什么要问要说的，那我来问你。”
袁今夏微微俯下身，漆黑晶亮的眼眸，带着稍恼的怒意，“陆绎，你既然要和我撇清关系，又为什么要不顾自己性命救我？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因为你是个见义勇为的好警察吗？”
望着袁今夏的双眸，陆绎长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办法装作看不见她眼底的委屈，他像是认命般伸手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我可以容忍他将我踩在脚下，却见不得他伤你分毫。”
就像我现在拥抱你需要克服的牵动伤口引起的疼痛，比起你在我怀里的温度，根本不值一提。
袁今夏有些僵硬地被陆绎抱在怀里，有一瞬间的愣怔，她从来没想过会从陆绎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阖上眼，眼泪就不自觉落了下来。
月色照进病房，笼罩在两个紧紧相拥的人身上，镀了一层柔光，清寒带笑，胜过潋滟春色。
这个拥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是袁今夏先败下阵来，因为她弯着腰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实在是不舒服，她身体左半部分有些麻了。
袁今夏轻轻推开陆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陆警官是在表白吗？”
陆绎哑着嗓音，唇色醒白，“你觉得是就是。”
“那就不是。”袁今夏冷哼一声，也记仇的很，“我可没忘记，陆警官在酒吧亲口跟我说的那些话，什么都是假的不过是逢场作戏，就算你有苦衷……”
话音未落，陆绎便神色一紧，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是。”袁今夏也没否认，干脆直接承认，“本来我的确不知道，是严世蕃和我说的，我被救出来以后我又去问了我爷爷。”
“如果不问，我怎么能知道，原来当年我被绑架，是你父亲的线人告诉了他，他想让夏家和严家狗咬狗，便想办法让严家以为夏家和你父亲联手想要搞垮他们，所以才激的严世蕃的父亲对我父母痛下杀手。”
她说着，忍不住有些哽咽，陆绎深知这件事对袁今夏来说有多残忍，所以他选择主动和袁今夏划清界限，这样至少她不会把所有的事情最后都怪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陆绎轻声道。
“你不用和我对不起，做错事情的人并不是你。”袁今夏咽下哭腔，平静地望着陆绎，“你听着，陆绎，你父亲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承担，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早就不流行株连九族了，这件事情既然是父辈们的纠葛，就不应该牵扯到你我身上。”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我师傅也有责任，他是你父亲安在我爷爷身边的眼线，我爷爷也想利用他给你父亲一些虚假情报，借你父亲的手打压严家，说到底，因果循环罢了。”
袁今夏眼底有了几分波澜，“我说明白一点，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原谅你父亲，但是这跟你没有关系。”
其实当年的事情陆绎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听夏然那晚说起几句，后来让人去查，他父亲就打电话来找他，告诉他，当年的确是他的错，也没再说其他什么，陆绎就认为，他和袁今夏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袁今夏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陆绎都能明白，甚至将他心里已经熄灭的光，重新一点一点的点亮。
袁今夏望进陆绎眼底，清淡如雾的眸子沾染几分冷，“可是陆绎，你没有给我机会选择，就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
这是袁今夏最生气的点，陆绎宁愿选择说那些冰冷无情的话来伤害她，也不愿意来问问她，她到底心里会怎么想怎么选择。
她当然知道陆绎的顾虑，也知道陆绎这是在为她着想，可这也是不相信的一种，陆绎把她想的太脆弱了，打心里觉得她没有办法承受。
可袁今夏想要的，是宁愿知道真相后的痛苦，而不是陆绎冷着脸告诉她，我对你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陆绎第一次被袁今夏堵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她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也许那是陆绎自己也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脏颤动。
“你……你不要生气。”陆绎醒白无力的面容流露出几分温柔来，“我不是在心里给你判了死刑，我只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把所有的错最后都归咎于自己身上，你那么快乐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剥夺了你的快乐。”
偌大的病房里，袁今夏久久凝视着陆绎，眸底浮着一层潋滟水色，犹如一弯清泉，她凑近陆绎，低眸垂首，轻轻贴上陆绎苍白的唇，蹭了两下，边摩挲着边声音轻柔地说道。
“可是陆绎，你才是我的快乐。”
是你带着一身光，在黑暗中伸出双手，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与噩梦，从此天光明澈，新雪初霁。
“擅自替人做决定的，都是混蛋。”
陆绎紧绷着神经，却在袁今夏贴近他说出那话的那刻，脑海里的烟花一下子就爆炸了，盛开漫天璀璨，比年三十那晚的烟花还要响亮。
此时的陆绎也顾不得身上到底有多痛，掐着袁今夏的腰，容反抗地吻上袁今夏的唇，压抑许久的感情在此刻如岩浆般爆发。
病房里很快传来浓重的喘气声，在静谧的氛围下被不断放大。
袁今夏的睫毛在颤抖，陆绎感受到袁今夏濒临边缘的情绪，指尖轻柔地擦拭掉袁今夏眼角的泪，轻声哄道，“是我混蛋，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王八蛋陆绎……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多过分啊，说那些话让我多伤心啊……还有你下次别再这样了，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死我了……”
袁今夏发泄一般得往陆绎身上打了两下，陆绎忍着痛，但语气里带着笑意，继续哄着怀里的小姑娘，“都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袁今夏断断续续地忍住抽泣声，从陆绎怀里出来，揉了揉双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要你怎么样都可以。”
“是是是，怎么样都可以。”陆绎无奈地笑着。
袁今夏破涕为笑，“陆绎，你完了。”
陆绎：“……”
为什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
袁今夏：陆绎你完了
陆绎：完就完，只要有老婆
天道好轮回，看苍天饶过谁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言行付出打脸的行为
其实我就是想撒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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